作者：顧奇偉牧師
舊約聖經很多被無端指責為推動奴隸和奴隸主制度，這是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公元2007年5月25日世界性慶祝廢除奴隸制度。1863年美國總統林肯開始了廢除奴隸制度的行動，這個解放奴隸宣言結束了多年來的奴隸買賣等。最近的電影「奇異恩典」就是一部以廢除奴隸制度的生動歷史影片。有人問，神是否指出廢除奴隸制度的行動呢？十八十九世紀美國等神學家和牧師們曾就奴隸制度發表過講道，也造成了誤解。於是我們週圍華人朋友快快地下結論說，上帝支持奴隸制度。那麼這些看法到達有多少可靠性呢？
奴隸制度的動機
古代近東歷史的帝王將相的開始都認為他們的權利地位來自多神論。比如，和以色列有關係的週邊國家以東人，摩押人等在以色列建立之前已經引進了帝王制度。還有古代迦南人城市和非利士人，他們來自遙遠的米索波大米，他們國家憲制是不道德的。早期以色列人認為，這些國家的君主立憲制度是對于他們的試探。這樣所羅門描述人類自由問題時指出，傳道書八章九節說得好﹕世界萬物這一切我都見過。也專心查考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有時這人管轄那人、令人受害。注意這裡的管轄就是統治者。記得，舊約時代的奴隸好像產業等一樣可以在主人去世的遺書中寫明轉移給他人的，也可以轉換成為現金的(出埃及記21﹕21，利未記25﹕46)。最典型的經文是師士記第九章8-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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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時樹木要膏一樹為王、管理他們、就去對橄欖樹說、請你作我們的王。橄欖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供奉。神和尊重人的油、飄颻在眾樹之上呢。樹木對無花果樹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無花果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所結甜美的果子、飄颻在眾樹之上呢。樹木對葡萄樹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葡萄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使。神和人喜樂的新酒、飄颻在眾樹之上呢。眾樹對荊棘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荊棘回答說、你們若誠誠實實地膏我為王、就要投在我的蔭下。不然、願火從荊棘裏出來、燒滅利巴嫩的香柏樹。現在你們立亞比米勒為王。若按誠實正直善待耶路巴力和他的全家、這就是酬他的勞。
一般神學家認為，這是最古老的經文，表達他反對君王獨裁的意願。從屬靈內涵來說，橄欖樹，無花果樹和葡萄樹都是謙卑的記號，他們請願結出自由生命之果，不願稱王稱霸。舊約聖經一直強調認為，耶和華神是奴隸生命的釋放者，任何形式的奴隸制度都是不太蒙神喜歡的。不過我們從大衛時期和所羅門一統天下的歷史中看見奴隸的影子，所羅門時代的奴隸大多數是戰敗的外族人，他們服務於所羅門的輝煌聖殿擔任挑水砍材等服務。
有關統一王國時期的奴隸制度的詳細情況可以嬝炙H色列歷史中章節。可是回到聖經原來的經文，我們似乎不難看出，亞伯拉翰的僕人為人忠心，還擔負為主人兒子挑選媳婦的重要責任。約瑟在監獄中擔任管理責任。下面我們共同探討奴隸制度的問題。
如何理解奴隸制度的背景
利未記25章25-27節可以幫助認識奴隸的來源﹕你的弟兄。〔弟兄指本國人說下同〕若漸漸窮乏、賣了幾分地業、他至近的親屬、就要來把弟兄所賣的贖回。若沒有能給他贖回的、他自己漸漸富足、能夠贖回、就要算出賣地的年數、把餘剩年數的價值、還那買主、自己便歸回自己的地業。換句話說，就是在以色列人中出現貧富差別，接著第三十五到三十七節說，你的弟兄在你那裏若漸漸貧窮、手中缺乏、你就要幫補他、使他與你同住、像外人和寄居的一樣。不可向他取利、也不可向他多要。只要敬畏你的
神、使你的弟兄與你同住。你借錢給他、不可向他取利。借糧給他、也不可向他多要。
聖經中以色列的「奴隸制度」形態
以色列歷史上和美國本地奴隸制度不同的是，奴隸是暫時和自願性的服務。比如出埃及記第21章2節說明自由的奴隸﹕你若買希伯來人作奴僕、他必服事你六年、第七年他可以自由、白白地出去。同樣申命記十五章你弟兄中若有一個希伯來男人、或希伯來女人被賣給你、服事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任他自由出去。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使他空手而去。要從你羊群、禾場、酒醡之中、多多的給他、耶和華你的神怎樣賜福與你、你也要照樣給他。要記念你在埃及地作過奴僕、耶和華你的神將你救贖、因此，我今日吩咐你這件事。他若對你說、我不願意離開你、是因他愛你和你的家、且因在你那裏很好、你就要拿錐子、將他的耳朵在門上刺透、他便永為你的奴僕了。你待婢女也要這樣。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以為難事、因他服事你六年、較比雇工的工價多加一倍了。耶和華你的神、就必在你所作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
舊約對于保護奴隸權利有明確保障。摩西在申命記二十四章七節中規定，若遇見人拐帶以色列中的一個弟兄、當奴才待他、或是賣了他、那拐帶人的、就必治死。這樣、便將那惡從你們中間除掉。好像今天一樣，有些犯罪的勞動也是需要的，他們需要用自己勞動來歸還欠債，免得得罪人和神。比如出埃及記第二十二章規定，人若偷牛、或羊、無論是宰了、是賣了、他就要以五牛賠一牛、四羊賠一羊。人若遇見賊挖窟窿、把賊打了、以致於死、就不能為他有流血的罪。若太陽已經出來、就為他有流血的罪。賊若被拿、總要賠還、若他一無所有、就要被賣、頂他所偷的物。
最後一種是永久的外邦奴隸。利未記二十五章四十四到四十六節規定﹕至於你的奴僕、婢女、可以從你四圍的國中買。並且那寄居在你們中間的外人、和他們的家屬、在你們地上所生的、你們也可以從其中買人、他們要作你們的產業。你們要將他們遺留給你們的子孫為產業。要永遠從他們中間揀出奴僕。但是這不是說，以色列的主人可以扣押人質，剝奪他的自由和出賣給他人。因為摩西在出埃及記第21章16節中禁止規定，拐帶人口、或是把人賣了、或是留在他手下、必要把他治死。這經文背景和昔日奴隸制度下奴隸被迫違背自願出賣情況不同了，也不可和暴力獲得奴隸作為勞動力同日而論。因為古代聖經中的奴隸勞動是自願和自由的。這樣貧富的不同形成了奴隸和奴隸主分別，富人成為奴隸主，貧窮者成為奴隸了。
新大陸和古代近東的奴隸待遇區別
美國新大陸的殖民地對于奴隸是暴力和非人道的，可是聖經中古代近東的奴隸待遇是保護性和自願性的。研讀下面經文可以得知三大不同之處﹕
不可殘忍對待奴隸，而是人道和尊重奴隸的權利。摩西在利未記25:43中說， 不可嚴嚴地轄管奴隸。只要敬畏你的神。你們要將他們遺留給你們的子孫為產業。要永遠從他們中間揀出奴僕。只是你們的弟兄以色列人、你們不可嚴嚴的轄管。他和買主同住、要像每年雇的工人、買主不可嚴嚴的轄管他。這三個不可嚴嚴地管轄奴隸說明應該用溫柔之心來恩待奴隸和后代。
奴隸有權決定是否和主人去留的問題。出埃及記21章指出，倘或奴僕明說、我愛我的主人、和我的妻子兒女、不願意自由出去。他的主人就要帶他到審判官那裏、〔審判官或作神下同〕又要帶他到門前、靠近門框、用錐子穿他的耳朵、他就永遠服事主人。同樣如果你弟兄中若有一個希伯來男人、或希伯來女人被賣給你、服事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任他自由出去(申15﹕16)。
奴隸經常被釋放，釋放時他們可以帶著的勞動果實和產業一同離開。你弟兄中若有一個希伯來男人、或希伯來女人被賣給你、服事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任他自由出去。
奴隸可以享受信仰自由，也可以和主人一同守安息日。出埃及記二十章10節指出，第七日是向耶和華你神當守的安息日。這一日你和你的兒女、僕婢、牲畜、並你城裏寄居的客旅、無論何工都不可作。出埃及記二十三章十二節中指出，六日你要作工、第七日要安息、使牛、驢可以歇息、並使你婢女的兒子和寄居的、都可以舒暢。申命記十五章13-14節說，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使他空手而去。要從你羊群、禾場、酒醡之中、多多的給他、耶和華你的神怎樣賜福與你、你也要照樣給他。
奴隸可以和主人一同慶祝宗教節日和其他慶典活動。申12﹕12說，你們和兒女、僕婢、並住在你們城裏無分無業的利未人、都要在耶和華你們的神面前歡樂。但要在耶和華你的 神面前喫、在耶和華你神所要選擇的地方、你和兒女、僕婢、並住在你城裏的利未人、都可以喫、也要因你手所辦的、在耶和華你神面前歡樂。
主人對自己家中犯罪的僕人可以採取懲罰手段，目的是教育他們守家規。同樣神也是公平公義的，如果主人若用棍子打奴僕或婢女、立時死在他的手下、他必要受刑。這樣同等保障他們在神面前的平等權利。因此以色列社區中的法律訴訟程序是非常嚴格的，請研讀下面的經文會發現其中的真理根基是建立在公義之上的﹕
人若有爭訟、來聽審判、審判官就要定義人有理、定惡人有罪。惡人若該受責打、審判官就要叫他當面伏在地上、按着他的罪照數責打。只可打他四十下、不可過數、若過數、便是輕賤你的弟兄了。(申命記25﹕1-3)
箴言中所羅門在10:13中指出，明哲人嘴裏有智慧。無知人背上受刑杖。26:3 鞭子是為打馬。轡頭是為勒驢。刑杖是為打愚昧人的背。13:24，不忍用杖打兒子的、是恨惡他。疼愛兒子的、隨時管教。
根據聖經的原則，如果主人惡待僕人，用不適當的暴力方法來對待僕人，導致僕人意外傷害，這樣僕人可以自由釋放。摩西在出埃及記21:26中規定﹕人若打壞了他奴僕或是婢女的一隻眼、就要因他的眼放他去得以自由。 21:27 若打掉了他奴僕或是婢女的一個牙、就要因他的牙放他去得以自由。
在聖經法律條文中，外國勞工被視為難民身份，主人非道德待遇是不可容忍的。申命記23:15中指出，若有奴僕脫了主人的手、逃到你那裏、你不可將他交付他的主人。
如果僕人和主人都回歸到以色列民族的懷抱中，成為該團體中的一員，那麼他們可以享受和以色列民族同樣的待遇﹕出埃及記12:43-44節說﹕耶和華對摩西亞倫說、逾越節的例是這樣、外邦人都不可喫這羊羔。但各人用銀子買的奴僕、既受了割禮、就可以喫，他們同享逾越節的羔羊。從今天觀點看，以色列和外來的基督徒同樣蒙恩得救，同信一位真神，同在教會肢體中彼此侍奉，同心建立穩固根基，肢體同傳福音，同享耶穌基督的生命，表達了主內合一的美好團契。
最後說說奴隸如何得到釋放的六大關鍵﹕首先，比較一下我們所知道的奴隸情況和古代奴隸制度的基本特點。奴隸得到釋放的渠道重要包括﹕
第一，一個富有的家庭成員可以代替欠債貧寒人賣到奴隸的自由。摩西在利未記中描述說，以色列對于「住在你那裏的外人、或是寄居的、若漸漸富足、你的弟兄卻漸漸窮乏、將自己賣給那外人、或是寄居的、或是外人的宗族、賣了以後、可以將他贖回。無論是他的弟兄、或伯叔、伯叔的兒子、本家的近支、都可以贖他。他自己若漸漸富足、也可以自贖 」
( 25﹕47-49)。
第二，一個漸漸富有的奴隸可以用自己的贖價來得回自己的自由。奴隸如果他自己若漸漸富足、也可以自贖( 利未記 25﹕49)。
第三，奴隸應該在國慶節那日得到自由，表示赦免和自由，作為國慶節的一部分內容。你弟兄中若有一個希伯來男人、或希伯來女人被賣給你、服事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任他自由出去。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使他空手而去(出埃及記
21﹕2，申15﹕12-13)。
第四，受到傷害的奴隸優先得到釋放﹕人若打壞了他奴僕或是婢女的一隻眼、就要因他的眼放他去得以自由。若打掉了他奴僕或是婢女的一個牙、就要因他的牙放他去得以自由(出埃及記21﹕26-27)。
今天我們會發問，為何神许可奴隸制度呢？首先讓我們想一想，神在地上要完成什麼目標。請問我們居住之地是個完美之地嗎？假設這個地球就是天國，我們必定非常失望。因此從基督徒今天角度看舊約時代是非常不完全的年代，這世界不是我們的家，正如保羅歸納得那樣，弟兄們、我對你們說、時候減少了。從此以後、那有妻子的、要像沒有妻子。7:30
哀哭的、要像不哭。快樂的、要像不快樂、置買的、要像無有所得。 7:31 用世物的、要像不用世物。因為這世界的樣子將要過去了。(林前7﹕29-31)。
第二，我們是客旅，我們渴望一個美麗的天家在天上﹕希伯萊書11:12說，所以從一個彷彿已死的人就生出子孫、如同天上的星那樣眾多、海邊的沙那樣無數。這些人都是存着信心死的、並沒有得着所應许的、卻從遠處望見、且歡喜迎接、又承認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說這樣話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個家鄉。他們若想念所離開的家鄉、還有可以回去的機會。他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就是在天上的。所以神被稱為他們的 神、並不以為恥。因為他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
第四，我們的神必然將這個世界結束，重新創造新天新地﹕但主的日子要像賊來到一樣。那日天必大有響聲廢去、有形質的都要被烈火銷化、地和其上的物都要燒盡了(彼得後書3﹕10)。
第五，那麼在這個世界生命有什麼意義呢？首先我們生命是被呼召出來的，從奴隸制度中走出來的新生命﹕神藉我們所傳的福音、召你們到這地步、好得着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榮光(帖撒羅尼迦後書2﹕14)。我們生命是被神塑造出來的，今天經歷的目的是預備天上之家鄉﹕願賜平安的神、親自使你們全然成聖。又願你們的靈、與魂、與身子、得蒙保守、在我主耶穌基督降臨的時候、完全無可指摘(帖撒羅尼迦後書5﹕23-24)。我們的神是美善的，他從來不同意來建立奴隸制度，他的天國部份從來不包括奴隸制度，奴隸制度是人類生產力發展中的必然產物，好像我們無法在天國經文中找到任何奴隸制度的經文那樣。
我們堅定相信，新約福音書中耶穌基督福音帶著的偉大宣告﹕他要從身心靈三方面釋放被奴的人們，保羅的腓利們書信就是最有力量證明，神不同意任何形式的奴隸制度，因為﹔這些奴隸不再是奴僕、乃是高過奴僕、是親愛的兄弟、在我實在是如此、何況在你呢。這也不拘是按肉體說、是按主說、你若以我為同伴、就收納他、如同收納我一樣。這是歡迎奴隸變成弟兄的愛心和熱情，也是真福音的美麗詩篇，奉獻給神的頌歌。
作者為紐約南塔光浸信會主任牧師
